很多年以后，刘芳想起那个阴雨的午后。
哪怕他后来军功赫赫，杀人无数，无论什么样险恶的场面都无法让他动摇半分。
想到那个下午，他依然会激动到不能自持。
因为正是从那个午后开始，他平庸的人生开始改变。
他那原本只有四两三钱的命格一跃晋升为五两一钱。
后来他历经厮杀，用人命将命格堆到六两九钱之重，人人都称赞他天赋异禀。
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没有那个下午，他鲤鱼跃龙门的时机，可能永远不会到来。
这也是他后来连皇帝都只跪半膝，对那个人却愿意跪全膝的原因。
因为那个人是他的救命之人，真正的救命。
那个人的名字就是，陈重。
陈重指着刘芳，没有半点迟疑。
因为刘芳之前是唯一一个敢在所有人都沉寂的时候，站出来替他叫好的人。
这虽然还到不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程度，可是，也已经足够了，起码，他敢站出来。
那么陈重不妨就送他一点造化好了。
而刘芳，当时的刘芳，当他被陈重点住的时候，他整个人是犹如梦幻的。
他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憋屈，陈重明明那么厉害，却居然得不到认可，那么他就要喊出来，替陈重喊出来。
现在被点到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陈先生……”刘芳缓缓说。
“嘘。”陈重却摇头，“很快就好了，从此以后，你的人生会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