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废物还不至于是个废物，反正不太正常就对了。
注意到西撒的走神，乔安娜把自己手里的支票在西撒面前抖了抖，随手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我可没偷偷撕一张，你自己检查一下，丢了别赖我。”
西撒吐出来一口气，慢慢端起杯子，慢慢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干净，又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悠长地吐了出来，把杯子口朝下翻过来，确认杯子里没有任何液体之后，才用力朝着乔安娜的方向砸过去。
乔安娜吓了一跳。这不是乔安娜第一次被西撒拿杯子砸了。实际上，自从她年纪渐大，西撒对她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而西撒的脾气又算不上多好。重重原因叠加起来，她时不时会被西撒拿手边的东西砸过去。
大多数时候她都能立刻反应过来躲过去。毕竟西撒也不是什么魔鬼，不至于非得让乔安娜破相。
但这次他的力道极大，杯子砸过来的时候乔安娜甚至能够听见风声，而两个人的距离相差不足一米。杯子直勾勾冲着她的脑袋砸过去，一旦落上去，就是实打实的一个疤。
而最终，杯子停在了离乔安娜不足五公分的地方，悬浮的状态，像是有什么东西抓着它。
整个场面看上去十分诡异——乔安娜和西撒面对面站着，而那只飞出来的杯子凭空悬浮在距离乔安娜眼睛不足五公分的位置，仿佛是被某个心灵感应者悬停了。
西撒挑起一根眉毛，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替身使者呵？”
“变种人，我今天就去找x教授报到。”乔安娜翻了个白眼，那只杯子又重新回到了桌子上。
西撒扯了扯嘴角：“菲利普斯也是个替身使者，我看不见他的替身，但知道他的替身名为‘ask’。你的替身叫什么？”
“这玩意儿不是恶灵附体么？”乔安娜指着旁边西撒完全看不见的粉红色人形不明物，“我还寻思着哪天局势不紧张了就去莫斯科驱个魔，战斗民族的驱魔还挺有仪式感的。”
西撒：“……”你们这群替身使者到底什么毛病？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替身是个恶灵？还有，去莫斯科驱魔是什么鬼？你觉得什么时候局势能不紧张？清醒一点，你刚吐槽完美式教育就想去体验下苏式教育？
行吧，菲利普斯那倒霉玩意儿显然做哥哥做得还不到位，根本没考虑到，既然命运选择了乔安娜更适合学习波纹，那么就也会选择她拥有替身。操蛋的命运总是逼迫着你屈服于它，就算是天纵英才，到最后还是要被命运剥夺天赋。
天可怜见的，他一个非替身使者居然要给一个替身使者讲解什么是替身。“替身是你精神力的体现，也就是说，排除掉个别真的有自我意识的替身。”他皱了皱眉，显然想起了某个不服管教的替身使者和他有自我意识的、比本体更桀骜不驯的替身，但现在是授课时间，没必要列举反面教材。“剩下的替身都会服从本体的命令。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你的第三只手，需要的时候，只一个念想就能召唤它出来。一般情况下，每个替身都有属于自己的能力，比如菲利普斯的‘ask’。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的替身能力到底是什么，但他既然喜欢算计人心，他的替身也会辅助本……你那是什么表情？”
乔安娜僵着一张脸，眼睛转动的时候都有点卡顿，看上去有点像是掉帧的电影，以至于西撒下意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讲解过的基础知识，并不觉得有任何的知识点是乔安娜理解不了的。
但乔安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的意思就是说……自己是什么样的，替身就是什么样的。替身只是本体思想的具现化？”
“虽然这么解释有点片面了，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说到这里，西撒也意识到了对方关于“恶灵附身”的说法纯粹是扯淡。乔安娜必定已经知道了自己替身的能力，甚至还熟悉了替身的能力和攻击范围，只不过不知道突然出现的“恶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才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西撒双手抱臂：“你知道就算你不打算用替身，我也能逼你使用替身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