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就要山上拍摄,谢情装作不在意,实际她还是有妙龄少女的爱美之心。

    她特地用淘米水洗脸,希望自己能看上去能白嫩些,临时抱佛脚可能不怎么顶用,但用白醋泡过的手的确光滑得多。

    她甚至分不清,是为了与施君牵过手才这么在乎这双农务摧残的手;还是因为泡了手,开始期待她们下一次相握。

    谢情下意识地找施君的手,可施君今天穿了件长袖连帽衫,手一直揣在兜里。

    她正叮嘱妹妹山上冷,多加衣服。似乎感受到了身后正被注视,施君回头了。

    “你打算上山再换衣裳吗?”

    “嗯,我不想被她们看见,村里人,多少会嘴碎。”

    施君帮她抱着黑布裹好的银饰,微微一笑,现在的谢情还不知道自己的美,也羞于展示。

    “你的嘴怎么破了?”施君突然问。

    谢情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果然一股血腥味,

    “干裂了,擦点唇膏吧。”施君说着从兜里掏出唇膏。

    谢情盯着施君桃花瓣一样的嘴唇,心紧了紧。她的手比大脑还快一步,已经接过了唇膏。但理智又让她把东西塞回去。

    施君感受到谢情拒绝,尴尬地把唇膏又揣进兜里,习惯使然,她对现在的谢情总是过于亲近。她该改改了。

    三人往那日踩过点的山头去,爬到半途,谢情却建议了另一个地方。

    “那里鲜有人去。而且说不定能遇上奇观。”

    施君一向相信谢情,但还是以施玺的意思为准。施玺有所怀疑,但也没挑明,只是点头答应。

    另上一条山路,这条道比先前的要陡峭些。谢情走在前面,频频回头,在最泥泞湿滑的地方,她如愿地又紧握了施君的手。

    她内心很久没有这样甜蜜的感觉了。就像家长锁了糖罐,要小孩少吃些糖,但她却偷偷撬开了罐子,一丝丝的舔舐她的糖果。她不能让施君知道这种隐秘,她怕自己遭到训斥和白眼。

    她能接受任何人践踏她,正如她过去所经历的,但那个人千万不能是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