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从二楼一扇窗户透出，像面发光的镜子。
“嗒——”
一支中性笔从手中脱落滚到了少年面前摊开的课本上。
少年拾起那支笔，转头看去，少女立刻冲他露出一个无辜又讨好的笑容。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闻舒白瞥了眼连风谨干干净净的书本，“没关系，今天没有作业做吗？”
“有呀，不过我都在学校写完了。”
所以她来闻舒白家写作业是假，捣乱是真。
闻舒白说：“那你就提前预习一下功课吧。”
“唔……”连风谨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小声商量说，“预习好无聊，我看哥哥写作业行不行？”
“好。”
他们两人算是暂时达成了共识，一个认真解题，另一个伏在桌子上满脸好奇。
然而和谐只维持了十分钟——
“哥哥，坐标系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两元一次方程组？”
“函数又是什么？”
……
连风谨隔一段时间就砸过去一个问题，害得闻舒白每次做题做到一半都要停下来耐心跟她解释，末了问她知道了没，她摇摇头说不明白。
本来十五分钟就能写完的题目硬是被连风谨问这问那拖到了一个小时，闻舒白忍耐力也是高，竟没有表露半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