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辉小说馆>仙侠>风水申村 > 第九十章
    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心有所往,思有所盼,身有所行,一切的一切都会化成了真正的生活。无论遇到了多少艰辛与困苦,只要有所思所盼,便会有所往所行,也能兴致盎然地与生活握手,一直走在开满鲜花的路上。

    申村人都有一种过正常“日”子的生活,也都想成就自己“日能人”的美梦,男人们总想把自己的那一根“I”,牢牢地插在过“日”子的这块大地上,不仅要显示出自己的强壮,也要展示出自己与别的地方不同,更要突出自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而复始繁衍生息的特性,于是最终确定,该村为“申”村,最完整的村名叫“风水申村”。

    虽然,村里当时没有一户姓申的人家,就是如今的八愣家,也是后来才迁移过来的。

    自从更名为风水申村后,随着松树林村的名子慢慢地被人淡忘,代之而来的,便是这个暂新的,又特别响响当当的村名——“风水申村”。

    日个他家的,按关中道上的话,这叫逼列,咋起了这样的名子,噶达马西一和滩的,乱七八糟一大堆的,弄球了个啥活,干球了个啥事,日球了个啥鬼,骚球了个啥情,摆球了个啥谱,真就没法说咧。

    申村有了个完整的名子后,相邻的村子人们,却并不愿意这样叫,心里上本身不大乐意,他们往往只叫申村。叫全叫完整时,心里总觉得不大对劲,凭啥叫全叫完整,偏就叫简单点。也正是这一点,竟然让申村人也在渐渐习惯中,把“风水申村”中的风水二字慢慢地淡忘掉,也叫申村。

    说起来比较奇怪,申村人合得来还是合不来的,也就是说无论白家的、黑家的,还是黄家的,是非不断。今天你骂了他,也打了他,明天他又骂了我,也打了我,我便下一次既骂他也打你。因有个碾盘,正安放在申村的村口处,正是人们相像中贵妃娘子最神秘的地方。于是,申村人管球生活过得咋样,更不管黑、白、黄的,却经常喜欢到这里聚集。

    三三两两聚到村口。三个人中,只要与其中的一个能合得来,便聚在一起。特别是吃饭的时候,碾盘成了申村最热闹的地方。男人们端着又黑又大的老碗,围着碾盘蹴了一圈,老一点的女人们,端着细碗(更小一点的磁碗),则围坐在碾盘周围。

    单说这碾盘,也是有点来头。本是村里公用的东西,便公用地放在了村口。

    有一年也是秋末季节,黑家人和白家人为了争在碾盘上碾玉米,之间打了一场大仗。当然,白家人在争斗中吃了亏,黑家人占了先机,抢先碾了玉米。就这么简单,但简单中却往往又透出了些复杂,黑家人自以为自己日能,却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

    黑家人抢了先,那不行,总不能啥事情都想占个先,以后这申村里的人如何和平共处,却没人说出个所以然。通常情况下,人们总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约定俗成。可那次,黑家人最想呈个能,偏不行,就是不让白家。这种情况,形式很简单,却成了大问题。

    白家的天狼,跟谁也不争不闹,爱咋就咋地,一直没说一句话。反正白家人吃了亏,白天一整天,蔫软很。可是,晚上天刚黑,碾盘终于空了出来。天狼便提了把镢头,硬生生地把碾盘的一角,给砸了下来。于是,到如今,便成了个残盘。

    当时,黑家人虽气,也商量了好多办法,总想治一治这天狼的毛病。结果,多少天后,倒没人敢出来和天狼叫板,也没人敢弄个你高我低,一个个龟得跟个孙子似地。

    看看这申村人都成怂咧,从此后天狼却牛逼了一阵子。大凡见到他的人,都趔得远远的,气得牛逼的黑八老是骂一句“这都成了怂咧”。

    原来,黑家人都知道天狼的脾气。这怂人,说话口吃,一般不太爱讲话,只以行动来体现,因此很多人揣测不透这狼日的东西。重要的在于,这狼日的是个杀猪的把式,而且心狠手辣,更没人敢和天狼叫板。这人显得很简单,不爱说话,就爱动手弄事。

    到最后,还是黄家人出面,也是没吭声。只是在心里感谢天狼,终于为黄家人也出了口气一样,他们很自觉地把这个残盘安放在村子的南头,就是村口那个被一些智者看成是贵妃最珍贵的三角地带的地方。安放好的碾盘,专门供村人闲暇时坐。

    人们只要坐到了碾盘上,就会想起天狼,也同样会想起黑白两家的事情,为了碾玉米而打架。有人心里暗自骂,也有心里为天狼叫好,表面上都显出了一种无所谓的样子。坐在碾盘上,各人自有各人的心思,却没有一个希望别人日子过好的人。

    这碾盘刚放在那里的时候,确确实实让申村人想了不少事情,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关键在于,时间久了之后,一些人慢慢地忘记了那档子事。后来,能记起这事的,牵扯到那事情的,一般情况下很少去。而那些爱去的人,又都是些爱忘事的人,更多的是那次事不关己的人,于是碾盘也成了个名符其实让人闲坐的东西。

    夏日时的碾盘,最能聚集申村人,因为那里的风很舒畅,细细地,又有点柔柔地感觉,因此人最喜欢聚在那里。到了冬季,正处于风口位置,还是有人愿坐在那里。虽然人少了,但只要相聚,却离不开碾盘。除了碾盘外,似乎别的地方相聚都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