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人并没有答话，但从他们陡然大变的神色中，夏柳楠还是马上明白了答案。
他摸着下巴，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关在画中、仍然处于沉睡中的女孩儿，神色不变，只不过手上更加用力了些。感受到来自长剑的威胁，女性鬼魂先一个白了脸，她咬咬牙，恨声道：“你可要想好了！现在杀了我们，你们想要离开这座庄园就难了！”
“哦？”夏柳楠闻言，微微挑眉，他上下打量着这两个看起来并不怎么强大的鬼魂，慢慢悠悠地道：“你们知道该如何离开这里？”
“这是自然了。”女性鬼魂嘴角一翘，有些骄傲又有些不屑地说道：“我们可是在这儿待了好几十年，这个庄园的一切，我们都一清二楚！”
然而，她话音刚落下，她的同伴就不大耐烦地开口：“你们套话也没用，我们也不会说的。进到这个庄园的人，谁也出不去，不如好好儿想想死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吧。”
他们说不说，对夏柳楠而言，其实也并不重要。
谁知道这些鬼魂到底是谁派来的？就算他们与赫瑟尔有联系，可谁又能保证，这些人并非是珍妮弗的走狗？
一旦出错，便是要以他们的性命为代价。
他不敢赌。
夏柳楠只是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既然你已经夺了程勇年的舍……那，常英卓是不是也已经死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女性鬼魂嗤笑一声，她鄙夷地看了夏柳楠一眼，嗤笑道：“你难不成还妄想我们会留他一命？”
这个回答完全在夏柳楠的意料之中。现在想来，或许邵君雅的死和他们说不定也有关系。但……
“洪兴建，是你们将他带到庄园后厨，供仆人啃食的吗？”夏柳楠凝视两人，毫不客气地问道。
他本以为自己会再次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却没想到脾气火爆的女鬼眉毛一竖，脸色一沉，怒吼道：“你可不要随便污蔑人！谁会帮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做事？！”
女鬼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若不是此刻她已经被飞剑钉在了墙上，估计都要来暴揍夏柳楠一顿了。
见状，夏柳楠神色不变，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同样被钉在墙上、却一直保持沉默的男鬼脸色一变，他惊疑不定地盯着夏柳楠，下一秒，就有人敲响了房门：“我的好朋友，你在里面吗？”
这是赫瑟尔的声音。
认出这个声音的明显不止夏柳楠一人，原本还在对他么破口大骂的女鬼顿时如同被人关掉音量键一样，大张着嘴，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好半天才将嘴巴合上，难以置信地道：“这是……小主人？！”
她的嗓门不小，门外的赫瑟尔立马听见了她的声音，笑容愈发灿烂，脸上的动作也更加用力了些。她将门敲得砰砰作响，还一边兴奋地大喊：“露易丝！你是不是在里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