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窈抬了头,便撞进裴少辛的眸子里。她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嘴里喃喃着:“表哥...”

    霎时,她又垂下了眸子。

    她嗅到了血腥味,从裴少辛身上传来的。

    宁舒窈猛地看向那血腥味的来源,借着月光,看见了裴少辛身上的伤口。她瞳孔一缩,急忙开口问道:“表哥,你怎么了?”

    裴少辛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叫宁舒窈担心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大碍。”他偏过头来反倒是关心起宁舒窈来了:“阿窈手脚被捆了这么久,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只是月光没照到,他因为大幅度的呼气而起伏的胸膛,和疼痛而导致的汗珠。

    宁舒窈摇了摇头,还是有些不放心裴少辛:“表哥你身上血腥味极重,要不然找一块干净些的地方,阿窈给你包扎吧。”

    她垂了垂眸子,把乱如麻的思绪压下。

    可是,今世为何如此多的事情与她记忆中的不一样。前有柳家人的事,后有花灯节被掳。这一桩桩一件件从未在她记忆力出现过。

    宁舒窈敲了敲脑袋,抬头却看见裴少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有些愣神,开了口:“表哥,怎么了?”

    裴少辛轻声一笑,摇了摇头:“无事。”他扫了一眼周围:“阿窈还是等回京兆,再帮孤包扎伤口吧。”

    “可是...”宁舒窈有些踌躇:“可是这儿离京兆已经有些距离了,况且若是回京兆,定是要让御医来给表哥医治的。”

    裴少辛看着她,向来冷冽的眉眼中带了些缠绵:“无事,孤只要你。”

    宁舒窈瞪圆了眼:“啊?”

    裴少辛见状,便不紧不慢的补了后半句话:“只要你替孤包扎。”

    宁舒窈轻声咳嗽了两声,她是被呛着了。

    她抬了头,看着裴少辛眨了眨眼睛:“可是我不会啊...”

    裴少辛伸出没有沾上血的那一只手,摸了摸她脑袋:“没事,孤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