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包间实则是个套间,以一屏风相隔,屏风做了处理,远看就是一堵墙,实则屏风折叠起来,便知里头别有洞天。

    方才周聪便在这屏风后头坐着,瞧着郑宇气定神闲的享用美食,面色如常,不带一丝急躁。这般沉得住气,他周聪倒真是佩服。

    郑宇抬头,瞧了周聪一眼,把一直拽在手里的纸条往桌上一放,“何意?”

    周聪笑着坐下,方子上前倒茶,“郑公子,这些都是小人的的意思,我家少东家只是想和郑公子你做个……”

    “呵!”郑宇强势打断方子的话,讥讽,“狗竟然人话了,真是世间奇景。”

    方子一滞,瞬间面色通红,郑宇这是骂他是狗,不配上前说话。

    “你……”

    周聪伸手挡了方子一下,方子这才忍住,但任是不服气的盯着郑宇。

    “郑公子,鄙人姓周,若不出此下策,实难见到郑公子,还望公子谅解。”

    “呵!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郑宇冷笑一声,“你费尽心思,所谓何事?”

    大善,周聪就喜欢这种开门见山的人。

    “听说郑公子手上有一册前朝魏江的《鉴书》,”说着示意方子,方子掏出一张银票放到二人面前,周聪继续,“若是公子能够割爱,这些是给郑公子的谢礼。”

    郑宇瞧了一眼,“威逼利诱?端是好手段,只这一百两?”

    周聪笑,“这自然是定金,若是郑公子方便,待会我这个下属便跟着公子去取书,另有五百两相赠。”

    “五百两?”郑宇点头,面上并无其他表情,“倒还算公允。”

    周聪一听,这郑宇人不好相处,说话也刻薄,竟还是个懂事的,如此最好。

    “只是……”郑宇扫了扫周聪和方子二人的脸,讥讽道:“你们找错了人,《鉴书》是老师的心爱之物。”

    周聪沉着脸,郑宇的老师?谢玄。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信了洪大的话,以为古书在郑宇手里,可他忘了,一个寒门学子何来这等古籍?必然与谢玄有关。果不其然,这书是谢玄的。